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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【烈火情人】的題材,到底哪裡吸引了法國電影大師路易馬盧?

安娜:「你會失去他,你想失去兒子嗎?」

當路易馬盧決定開拍一部片時,不管是紀錄或劇情片,他偏重的總是情感或影像,而非理念。閱讀喬瑟芬哈特的原著小說,書中幾個場景深切打動了他的想像力,像墜下樓梯那段或在巴黎街頭做愛,影像上是極度強烈又令人不安的,也促成了路易馬盧拍攝的決定性因素。

電影裡,路易馬盧想探討激情與極度強烈的情感。男主角「史蒂芬」和「安娜」之間的情況是很宿命的,他遇上她,只能認命。這種情形他可能永遠都不會遇上,但一生中卻又在暗自等待。因此當事情發生後,他只能任由整件事繼續發展,當然也就親手毀了自己的家庭。

 

電影裡的執迷與激情

史蒂芬:「我愛你。」  安娜:「我知道。」

【烈火情人】確實傳達出激情的危險。路易馬盧憶起某位美國記者曾發問,為何男女主角做愛時沒採取防護措施。他心裡想,對耶,為何都沒想到安全性愛的問題。他只能夠回答記者:「這部片又不是性教育宣導片。」

馬盧認為,床戲是人生最親密的行為,也是最不易捕捉的東西。尤其是巴黎街頭那段,當時正值巴黎2月天,天氣非常冷,也造成整體拍攝的困難度。

執導床戲時,路易馬盧要演員採取大量的即興演出。他和男女主角溝通:「沒辦法,這場戲非要不可。」傑瑞米艾朗和茱莉葉畢諾許一致同意導演看法,因此激發出許多精彩的對手戲。【烈火情人】裡,床戲的重點不是歡愉,而是某種深度的體悟,有時甚至是痛苦的。

 

奧斯卡影帝 傑瑞米艾朗

史蒂芬:「妳是誰?妳到底是誰?」

傑瑞米艾朗是走性格路線的演員,以往演的角色都必須下「詮釋」的功夫,可能是有時代背景或需要用到各式口音,跟他本人非常不同。路易馬盧認為,【烈火情人】男主角「史蒂芬」和傑瑞米非常相似,都是英國人且具有紳士貴族氣質,因此傑瑞米反而無法靠「詮釋」隱藏自我。

傑瑞米當然明白這角色的危險度,他必須展露靈魂,完全敞開心房。在開拍的前兩個月他曾找導演表明:「我必須和他融為一體。」這種情況並非常態,因為大部分的演員喜歡在拍戲時徹底大變身,這次傑瑞米躲不掉這關。這種情況下,他反而更能探索角色裡純粹原始的情感。

 

奧斯卡、柏林、威尼斯影后 茱麗葉畢諾許

安娜:「記住,受過傷的人是危險的,他們懂得如何生存。」

茱莉葉畢諾許飾演的角色「安娜」,無論是在這家庭或這個世界都是個「局外人」。談到畢諾許,路易馬盧認為她有女演員演不來的獨特氣質,一種異文化,魅惑的味道。不必開口、不必自我解釋、不必提出任何動機,只要站在鏡頭前就會產生作用。那可能是性感或肉體的魅力,這種特質讓「安娜」角色大大增色,因為她在書中很神秘難測。找畢諾許飾演安娜是非常完美的決定。

 

奧斯卡最佳女配角提名 米蘭達李察森

英格麗:「我討厭自己這種晚娘口吻,她讓我顯露出最壞的一面。」

老婆的角色在【烈火情人】這種故事中向來不討喜,也極可能淪為和書裡一樣無趣:一直抱怨心愛的兒子要娶她不喜歡的女人,沒完沒了。

跟男女主角相比,路易馬盧反而最擔心這角色的詮釋,畢竟如果變成一個結婚多年的老男人愛上年輕女子,而老婆剛好是黃臉婆,那就非常俗套又危險了。因此他很早就想到米蘭達,她是個會吸引人更想瞭解她的優秀女演員。在電影接近尾聲時,她所飾演的老婆「英格麗」演出了一連串精彩好戲,觀眾才赫然驚覺,其實她也算是主角。

 

家庭

馬丁:「我的童年也許太完美了,一切都平靜無波,安穩無慮零缺點。」

【烈火情人】在講一個有趣的主題,一個家庭在各方面一直一成不變,每個人都很自制,事事行禮如儀。當然這個家的結構很緊密,但觀眾會知道它的基礎並不穩固,因為它不是立基於情感羈絆,而是習慣。在深入探索這個家庭後,會看到每個人突然找到情感歸屬和真正看重的事物,但這依歸必定伴隨新的事物,像是兒子的未婚妻、女兒的新男友、枕邊人的外遇對象等等。

 

導演

路易馬盧認為,導演一向很難判定一部作品的私密程度。他的每部作品都很私密,因為投入在其中好幾個月,甚至好幾年。【烈火情人】中「史蒂芬」這個角色的痛苦與馬盧在傳達故事時的體驗有關,因為這部分既真實又深刻,逼得他去重新檢視很多自身忽略許久的事物,這對導演來說也造成一定程度的探索。這種非常私密的體驗,讓他在電影開拍時總覺得必須徹底擺脫社會的流俗,展現完全解放的需求。唯有如此,拍攝完畢後他才能夠回歸平靜。

延伸閱讀:路易馬盧生平簡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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